两小无猜
原创 紫木
[塞纳丽人行 - N°2022-1]
少年时,你和小伙伴玩过“敢不敢”的打赌的游戏吗?我想99.99%的答案是,当然!谁还没有脑门一热,赌一把勇气的经历呢?!
那么,你和小伙伴的赌注是什么?
可否有自己的爱?
可否有自己的自尊?
可否有自己不可告人的怯懦?
让我们跟随玛丽昂 哥迪亚,这位包揽戛那、柏林、好莱坞奖项的法国女星和她的现任老公种下情种的生活片《两小无猜》(Jeux d’enfants) 走进美好的青葱岁月。
这是2003年的老片, 经过了时间的检验,多年后再次看它, 依然不自觉地跟着剧情一起笑,一起叹息,所谓经典,应该就是这个样子?
〖一〗
“你敢在校长室撒尿吗?”
戏里,女主角苏菲(玛丽昂·歌迪亚 Marion Cotillard 饰)和于连(吉约姆·卡内 Guillaume Canet 饰)是从童年就相识的小伙伴,从儿童天性的好胜开始,他们玩“敢不敢”的游戏,胜者,保管那个美仑美幻的盒子。
每玩一次,他们的联系就紧一分,
每玩一次,这种不可言传的关系与默契就增一分。
但是,他们只是童心末泯的孩子,把这些都视作天经地义。
“你敢在校长办公室小便吗?”苏菲挑畔地对于连说。
“当然敢!”于连怎么会怂到说“不”!
于是,两个孩子设定计谋来到校长室。
书桌那头,校长正襟危坐,为人师表,开始谆谆教诲。长篇大论正讲得兴起,却听到水流落在地板的声音。
循声望去,校长一辈子都不会想到,一个正在接受训话的学生,竟然敢就这么大模大样地,在他面前小便!
对,于连就真真正正地当着校长面,“爽快”了一回。而比这个更爽快,还有小伙伴苏菲的仰视,和保管美丽盒子的权利!
苏菲这头,也不是简单角色。
“你敢在语言课上,说xxxxxxx这些(脏)话吗?”于连出的题也并不比苏菲的简单。在语言课上,当着全班同学和老师的面,说那些污秽的脏话,这对于一个大家心目中“温顺”的小女孩而言,“挑战性”的技术难度可想而知。
可是,世界都不及自己的伙伴重要。
在同学和老师面前的“面子”,远没有在同伴面前的“面子”来得重要。
于是,语言课上的苏菲,找准了时机,在自己发言的时候,竹筒倒豆子般把那些词说得一清二楚,有板有眼,理直气壮。
老师被这突如其来的冒犯“镇住”,数秒之后,才本能地出手,“啪啪”声响起,那是苏菲的小脸蛋和老师的手掌发出的摩擦声!
对于年少天真的苏菲来说,这些都不重要,
重要的是现在由她掌管那个象征勇气和胜利的盒子;
重要的是,于连的夸赞,于连的认同;
重要的是,他们会心的笑,讨论事发前后细节的畅快。
那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独一无二的快乐。
〖二〗
你敢伤害我吗?
游戏继续。
儿童长成了少年。
这个历经时间考验的游戏,如一座世外桃源,让两个人搭建起属于他们的世界。
这里,不只有友谊,还有各自成长的鉴证。
他们彼此为镜,在镜里看到自己的存在,自己的勇气,当然,也有自己的爱。
我想问一问大学里的女孩子们,你会为了和一个老朋友的打赌,把x罩和三角内k反穿在外衣之上,在大学校园里度过正常的一天:
去俱乐部打球,
站到讲台上,在老师和同学面前“演讲”,
若无其事的去图书馆进修,去食堂吃饭?
是的,没错,苏菲做了,而且真得“若无其事”!真得把自己的“光辉形象”毫无保留的“到处招摇”。
行至此处,只要有眼睛有感觉的人都明白,她,这是爱了。
爱到深处,为爱所做的一切都是美好,何惧一个内衣外穿,让众人大跌眼镜的一天?
爱有多强烈,伤害就有多强列。
怀疑自己,怀疑对方。
为了保护一点薄如蝉翼的自尊,和对爱不确定性的自卑,他们选择了伤害。
爱到深处不自知的于连,选择了言不由衷的调侃掩饰,爱语在唇边,开口却变成“这个给你,和你的那些“同学”可能用得着”,随手递上一个卫生套。
勇敢的少年,为何在爱的面前,怯懦的到了尘埃里?
伤心欲绝的苏菲,选择了四年时间的分別。而最后的赌注,竟然是:于连,你敢伤害我吗?
勇敢的姑娘,为何在爱的面前,让自己铜墙铁壁?
〖三〗
“你敢悔婚么?”
四年后。
面对爱,怯懦的少年,更加怯懦。
面对爱,怯懦的女孩,更加怯懦。
分不清楚是在游戏还是真实生活的两个孩子,限入迷雾重重的沼泽之中。
于连做到了,他不惜伤害苏菲,也要把对苏菲的爱锁在心里,仿佛一旦承认自己对苏菲的爱,他就全盘皆输,体无完肤。
他的伤害手段,的确是致命的。于连要结婚了。请苏菲做伴娘!
庄严的教堂,宾客满堂。
一对璧人在大殿之上,等待在神的面前,许下对爱的誓言。
终于,挣扎在爱的泥泽中的苏菲,做出最后的奋力一博。把那个鉴证了他们一路游戏而来的盒子,抛向早已爱入骨髓的人。用口型告诉他“不要(结婚)”。
是游戏?还是真情?
作为新朗的于连,依然不敢承认自己的真爱。依然不敢确定,苏菲对他的爱,从两小无猜开始游戏时,就已注定,并且随着时间流逝,有增无减。
这一次“打赌”,他认怂了。
他的身边,是另一个女子。他在神父的主持下,为这个女人戴上了婚戒。
婚礼仪式后,于连蒙上苏菲的眼睛,把她带到铁轨纵横的郊野。
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,
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
他不知道他想做什么,
他的内心,如这铁轨纵横的荒野,不知道自己的方向。
他依然惧怕,如果说出爱,后果会怎样?
于是,无语地坐在地上,看着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“玩伴”,蒙着眼睛,站在铁轨中间,呼叫他的名字,请求他的原谅。
而他对这些都无动于衷,不认识自己本心的人啊,即已无心。即便是列车从远方呼啸而来,他也没有勇气拥她入怀。
被“爱”蒙了眼睛的苏菲,终于在列车靠近的震荡里清醒!原来,他一直是在游戏!
跳出铁轨的她,心己冰凉,多年的爱,竟然象个小丑一样!尽管爱如潮水般汹涌,尽管心已碎成荒野的尘埃,但是,最后一点尊严却不能输,不是吗,这是一路以来链接两人的纽带。
许下带毒的赌注:十年不相见。
慢性剧毒,种在她体内,也种在他体内。
是否有解药,待十年之后见分晓。
〖四〗
“爱我,如果你敢 …”
十年后的于连,为人夫,为人父。事业有成,家庭幸福。
可是,没有苏菲的日子,总在某个地方某个瞬间某个不经意处,看到自己空荡荡的心里四面来风。
十年后的苏菲,为人妻,生活优渥,风情万种。
可是,没有于连出现的日子,总在某个时刻某个独处的地方,那个身影猝不及防地闯入,一个眼神,就足以掀起惊涛骇浪。
十年生死两茫茫,所幸,仍有再相见。
十年的生活历练,磨去年少轻狂的傻气和怯懦。拨开自己的心魔制造的重重迷雾,他们,可否以心相见。
在爱中,女子永远比男人更多一份飞蛾扑火的义无反顾,更多一份弱竹撑天的肝胆勇气。
十年的煎熬。再次相见,苏菲选择衷诚于自己的内心,忠诚于自己的爱。
“于连,
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是认真的,
什么时候是在游戏,
但我,
我所做的一切,都只为你,
从游戏一开始就是,而且一直都是”
是啊苏菲,揭开爱的面纱,只需一点点内衣外穿的勇气,就己足够。
“救我,于连!
爱我,于连!如果你敢”
这次不是游戏。两个从两小无猜,年过而立之年的爱人,终于驱除内心对爱怯懦的魔障,在雨中相拥。
有爱有生机的生命,才会滋养出幸福。
白头偕老还可以童心不泯的生活,有一个永远的加油站,那就是爱。
结语:愿你,勇敢去爱
年少时的你,是否因胆小而错失过自己喜欢的东西?
年少时的你,是否因怯懦而放手自己的所爱,遗憾至今?
重新温习一遍《两小无猜》,才发现,那时的胆小怯懦是我们成长的一部分。让我们诚实面对。
但是人生的时日有限,在这有限的时间里,爱是让它无限扩展的神秘武器。
此时的你,无论年岁,无论性别,都只愿你,勇敢去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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