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智子的星空】月是故乡明,花是故乡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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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是故乡明,花是故乡香

作者   智子


姐前几天就发来今年桂花的照片,说今年因为雨水多,气温低,桂花开得早,现在中秋节前,满城就桂花飘香了。之后又见其他城市的朋友分享桂花的照片,才知道原来别的地方也是如此等待一年一度的桂花。尽管如此,满城都是桂树的城市,故乡当属天下第一。桂林桂林,桂树成林。”桂林这个地名,最早见于西汉司马迁的《史记》,其中有这样一段记载:秦始皇“三十三年发诸尝逋亡人,赘婿,贾忍略取陆梁之地为桂林、象郡、南海,以适遣戍”,此后历代史书中就有“桂林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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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去年十月底回国还赶上了桂花,同学们都说是我的运气好,因为去年的桂花比平常迟了一个月才开放,我认为那是桂花在等我,等一个多少年年没有闻到桂花香的我。据说桂花开得愈迟,就会开得愈久,愈香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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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十月底的一个傍晚回到故乡,南方的天暗得早,晚上六点钟天已经麻麻黑。第二天一早迫不及待地出门去吃米粉,一出门立刻闻到空气里弥漫着一缕缕浓郁的馨香,它们不由分说地、铺天盖地地向我扑来、仿佛是好久不见,失散多年的老朋友。我深深地呼吸着空气,要让自己的嗅觉肯定这不是在梦里。多少年了,我没有闻到这熟悉又陌生了的香味,这种香味和从前一样带有一丝甜意,让你觉得一切都可以被这种淡淡的香甜而融化。再看看地上,这里那里都有一团团,一簇簇的细细的桂花静静地铺在地上,我轻轻地从旁边走过,小心翼翼,不要踩住这些掉落的小精灵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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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上,我贪婪地走近每一棵桂花树,认真地看在碧绿之中夹着一串串鹅黄色的小花粒,淡淡然然,婉约静谧,像一张张金灿灿的笑脸。南方的早秋,晨风徐徐吹来,花枝轻轻摇曳,每一枝都像一位婀娜多姿的少女在飘舞,并撒下一只只金黄色的蝴蝶,远看像是一场动人心弦的桂花雨。

年的这个清晨,故乡每一朵盛开的桂花似乎都在对我说,你终于回来了,看,我在为你绽放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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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黎的中国超市,月饼早已经是大家翘首以待的明星,陈氏集团超市外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月饼,五仁的,双黄的,白蓉的,应有尽有,卖月饼的人,其中一位口音像是东南亚的华侨,和我年纪差不多,我问他,你们卖的月饼好吃不好吃? 他倒也不说当然好吃,笑着说,看你喜欢什么样的。我说我不要五仁的,要白蓉双黄的,他便指着一盒月饼说,那就买这种。

正准备付钱,想了想又多问一句,得真好吃啊?因为我一年才吃一次,不能不好吃。他看了看我,愣了愣,但马上回答,要真好吃的,那就买香港的,说完引着我走到店的另一头,在一排排摆得整整齐齐的月饼前说,这是香港月饼,不过比刚才那边的月饼贵一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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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看价钱,不是贵一点,是贵一倍,可是想想一年吃一次,而且尤其是今年,如果月饼好吃一点,也许能平息自己会思想国内月饼滋味的欲望。是不是,月是故乡明,饼是故乡香。

天早上一醒来,看见微信上姐姐给我发来照片,原来家对面的小岛修好了,从前一下暴雨,漓江就涨水,小岛就被大水吞没得只看到竹林的顶部,等水退下,小岛又露出水面,小岛上的居民又重新搬回去,这么来来回回地跑着不知有多少年,似乎也不见人们有什么抱怨。现在的小岛修建成了一个公园。今天是个好日子,姐姐和姐夫俩推着妈妈坐着轮椅去观赏漓江秋景,下次我回国也可以去对面的岛上散步了。

觉今年特别地想念故乡,大概是因为疫情没能回去,也因为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去,今晚不知巴黎的天空有没有月亮,这似乎也不重要,因为我的心中已经升起一轮最美丽的圆月,在这轮明月里,我仿佛就回到故乡,在桂花树下,不再知道乡愁的滋味。

是故乡明,水是故乡甜,
是故乡香,人是故乡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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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塞纳丽人行- n°124]